“孙...孙督帅,当初你尚在忠武军中只做得个小校,自从投奔得我兄长之后,便得重用提携,也从来未曾亏待过你。家兄做得大齐天子,而厚封重赏孙督帅。如今只因败于朱全忠、李天衢、朱瑄那几路藩镇联军一时挫了锐气,你便要背弃叛离我兄长,如此没个良心,这也未免太不讲道义了!”
孙儒闻言好像便如听到个笑话一般,当即张狂的大笑起来:“秦宗权不亏待俺,是因为老子对他有用!而当初肯听命于他,也是因为秦宗权够心狠手辣,俺尚也忌惮他几分,而且他那时的确能想出主意,带着弟兄们打下一片江山!
可是秦宗衡,你以为眼下在场的弟兄为何都愿倒投于我,肯背弃你兄长而去?因为秦宗权从自称皇帝开始,与你养尊处优的时日也久了。而南征北战到处杀伐抢掠,带着众兄弟豁出性命去与各路藩镇厮杀的,也正是老子!”
正说着,孙儒止住了笑声,虽然玩味的望向秦宗衡的眼神满是轻蔑之色,他的语气却变得愈发森然:“咱们要在这世道争霸业,自然是要不择手段。无论是秦宗权还是俺,以往又凭甚么让各路藩镇甚是忌惮,因为我等所犯下的杀业,便是阎王也怕!
杀一人是罪囚、屠万人为豪杰。什么老幼妇孺、寻常草民咱们已杀了多少?也驱使麾下孩儿们吃了多少?为成就大事,谁还讲什么良心阴德?你兄长秦宗权,就是如此发迹的。既然咱们双手上都已沾满了鲜血,秦宗权也再没法子带领众弟兄享荣华富贵,反而要牵连我等与他陪葬...到了这时候,你才他娘的跟我讲良心、说道义?”
“...孙督帅,你的心思我已明白了...我也绝不再胁迫你统兵随我班师驰援我兄长,可好歹...好歹念在家兄与你的君臣情分,是否能...留得我的性命返回蔡州?如此也不至把事做绝,日后也未尝不能与家兄还有相见的机缘......”
“依秦宗权的性情,我既已背离,他又如何肯放过俺?老子还真不明白秦宗权怎么会有你这等兄弟?日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