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噪着插队推搡起来。
这么一闹,耸动的队伍间也难免有人鼓噪喝骂,甚至抡起拳头要打。好在有几队义成军老兵上前厉声叱喝,维持住了秩序?才没有使得新兵行伍间的骚动进一步扩大。
可是趁着巡视的军士不备,也有些流里流气的军汉四下寻觅?望见蹲坐在地上捧着粥碗蒸饼?且一副老实相的新兵劈手便夺,将对方的蒸饼抢到自己手里?这也不免激得有些庄稼汉模样的汉子起身理论:“你,你怎么抢俺的饼?”
“呆鸟!瞧你这怂样?是庄稼汉出身吧?老子本是别处州府来的官兵?全因上官不济事?不敌蔡州秦贼,只得转投过来另谋生计,你倒算什么东西?可又曾杀过人?老子本来便是吃这碗饭的,能者多劳?让你孝敬这点物件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不识抬举!蹲下去噤声,若敢鼓噪,老子日后也有的是机会寻你计较!”
被夺了食物的军汉反而劈头盖脸的挨了一通臭骂,可气忿忿的往周围望去?又见到些**不怀好意的瞥眼望来。也是物以类聚,这一万两千多名应招募的新兵当中?有老实巴交好像受气包似的庄稼落拓汉,也有些别处城府间偷鸡摸狗惯了的闲汉无赖,以及转投军旅的溃兵败卒...甚至也不乏有也如当初听从李天衢号令投往陈州的芦冈强寇那般,以往本来也曾做杀人越货勾当的蟊贼土匪。
一万两千余名新军鱼龙混杂,其中臭味相投的三五成群聚拢在一处,最受气的,也就只会是那些性情相对老实本分的庄稼汉。那手中蒸饼被夺去的军汉不愿多生是非,也只得忍气吞声,遂转头便走,听着身后哄然响起的嘲笑仍是默默的离开。
“真他娘的,这些驴鸟还是欠操练!主公尽且宽心,俺好生督管这些新军练兵事宜,也管教这伙尚不知军中规矩的竖汉服服帖帖,无人再敢撩是生非!”
巡视新兵的义成军队伍当中,却是身着伍长制式衣甲的霍存忿声骂道。在他身旁的李天衢微微抬起头来,也做寻常兵卒打扮的在寨棚间环视了几圈,铁盔下那对招子四下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