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衢心说或许这马殷对待知遇提拔他的上官还真就“重情重义”?那么至少眼下而言,他应该看我那是相当的不顺眼了.....
而马殷虽然逃了,此役生擒俘获的那些贼兵,却注定难逃一死。
被烧毁了大半的营盘硝烟弥漫,仍是呛人眼鼻。那些伤重哀嚎倒还吊着一口气在的反军兵卒,也都被拖拽至一侧,锋利的刀枪随即噗噗的乱攮过去,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尽成为尸山血海当中的一具残骸。
其他那些被擒获的反军步卒也都跪倒在地,如今反而也要落得个任人宰割的下场。任他们如何哭嚎哀求。李天衢冷眼睥睨,嘴角微微翘起,甚至还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
你们虐杀、残害、活剥寻常百姓之时,又可曾会心慈手软?
随着举起的手掌狠狠劈落下来,一片片钢刀寒芒卷动下坠,一排排的无头残尸当即扑倒在地,体腔内喷溅出的血液如泼墨一般,当即把前方一大片土地染得血红。一时间人头骨溜溜的乱滚,空气中的血腥味也顿时又浓郁了几分。
本来李天衢心想这伙反军士卒掉进大染缸里,就没一个是清清白白的,既是吃惯了人的恶贼,落得个痛快的死法实在忒过便宜他们,还打算先将这些俘获的凶残兵卒都砍去手脚,都削成人棍后再任由着他们等死......
可后来李天衢转念一想,杀人不过头点地,任性一回直接斩首杀光了这群贼兵便是。还就真不可意气用事,否则万一教世人以为自己好残杀俘囚,让若逼得以后须去交锋的敌方军旅只得狗急跳墙,反而不利于迅速瓦解敌军负隅顽抗的战意。
然而要一刀斩落人头,这还真就是一门手艺。虽然有些贼兵脑袋被齐排被斩落,但也有些施刑的军士一刀下去却凿在胫骨关节间,刀刃斩入脖颈一半便被卡住...当那些军士生拉硬拽拔出刀来,又听不远处监斩的将官叱喝训骂,只得狠狠咒骂了声,又往掌心狠狠唾了口唾沫,便又抡起刀来,第二下、第三下、甚至第四下的...生生朝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