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脆响,便如扯断鸡颈那般轻松的将其扼死。
杀意森寒的双目又是一瞥,李罕之便也注意到大釜旁那个仍旧捧着个大骨头棒猛啃的军汉,随即便大步腾腾的走了过去。
围在大釜旁的那几个军士见李罕之一步步的逼近,纷纷立刻站起身来,胡乱抹去嘴边肉渣油渍,各个肃手恭立。而那个大快朵颐的军士虽然也放下了手中肉骨,起身恭候李罕之前来,可看他行为举止明显从容了许多。
待李罕之到了那军士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身躯异常高大的他发现对方也就比自己矮了半头。李罕之也本来十分享受别人惧怕他时惊恐的模样,然而眼见那军士虽然恭谨,但就算是被杀气满溢的双眼给盯住,他神情间却依然流露出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
杀人如麻的李罕之从落拓的沙门僧、做亡命勾当的江洋大盗、曾投从黄巢作乱的反军首领...转而又成了藩镇牙军大将,期间形形色色的人物见识得也多。他也分明发觉出眼前这个军士流露出一股凛然残忍的狠劲。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某一种特性,使得李罕之蓦然生出股找到同类的蹊跷感觉...他遂对这军士兴趣大增,而开口问道:“你小子,倒有点意思。老子瞧你眼熟,却还不知名头,你又唤作什么?”
那军士也立刻躬身施礼,干练的回道:“禀告将军,小的唤作杨师厚。”
李罕之的双眼仍是直勾勾的凝视着那自报名头做杨师厚的军士,随即又问道:“杨师厚?怎么,你不怕俺么?”
杨师厚仍是面色如常,而坦然回道:“身为行伍军卒,对上官固然要怀敬畏之心。也正如将军所言,军中有令不遵者,不问情由,当然该杀!而小的自问谨从将军军令行事,战阵厮杀进退,以盼能多建功勋。
将军既也说,不会亏待会听从号令,而豁出性命厮杀的将士。而小的敬奉将军军令,分毫不敢有违。战阵上既不惧生死,如此除敬畏军法之外,小的还应怕什么呢?”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