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是轻的了。按理说符存审性格与他应该十分不对路才是。
李天衢转念一想,想到虽然李罕之、符存审按史载轨迹都曾去投从河东李克用,但是他们二人去投奔的时间点可就有些说道了很有可能符存审早已对李罕之心存诸多不满,只不过一直苦无个另投他处的机会。
想到这里,李天衢便对符存审有意试探的问道:“我与存审兄弟一见如故,也盼着你能出人头地得一番功名而兄弟于李罕之李将军帐下听命,想必也能得受重用吧?”
好歹符存审如今二十出头岁数,也到了当打之年,且经历过一阵战事磨砺,想必也展露出他卓越的军事天赋李罕之那厮若真要重用他,符存审也不至现在仍只是军中一介小校了
李天衢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然而此言一出,就见本来笑吟吟的符存审脸上神情明显一顿,眼中似也有犹疑之色闪过。看来也是碍于眼下自己的身份,符存审苦笑一声,随即不免有些支吾的说道:“承蒙节帅眷注只是末将资历浅薄,仍须奋力勤勉才是。而李将军待麾下将士也固固然还好”
符存审脸上神情的变化,也都被瞧在李天衢瞧在眼里,似乎有些言语,他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
由河阳军军士搭建起来的简陋大棚前方,燃起的篝火上面支起个乌沉沉的大釜。釜中水已经被烧开,沸腾翻滚发出咕噜噜的响声。水蒸气越来越浓,就见大釜有几大块肉就在沸水中上下翻滚着,周围近千名军卒耸然矗立,就见又有伙夫呈上剐肉刀、长铁筷,以及几小碟蒜泥酱料。
而在大釜前方,有个壮汉大喇喇的盘坐着,他身躯十分高大,此时打着赤膊,露出半身不搽煤墨便已是黑黝黝的筋肉,就像是一头能直立起来的熊罴野兽。
本来便是黑熊般一身粗肉,遍体的顽皮。再加上那壮汉一脸的横肉,显得无比狰狞凶恶,而更为显眼的是,较之寻常成年后须蓄发,束发髻,而不剃除的男子,他的头发明显要短上几截,索性也就不结发髻,任由着乌黑半长的头发披到肩膀上下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