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算是十分仗义了。
而由赵珝自行调整弦筈,修复改良的弩车,毕竟一年左右的守城战事,李天衢那时集便已多留个心眼,期间对于这等弩机如何加工制造的门道趁着巡检城防,遣民壮修补安置之时也瞧清个大概,又刻意记录下来。
等到自己有权力统管得一处藩镇,而治下材料充足,且募集到足够的工匠之时,应该能进行批量生产。如此一来,也将如陈州抵抗黄巢大军时那般,能够成为守城用的大杀器。
相送出七八里的路程,期间赵犨、赵昶、赵珝这哥仨除了面上对宣旨太监张居翰客套寒暄,自然也免不了又好生勉励李天衢这个昔日麾下都将一番。好歹宣武军、义成军、陈州几处相互邻近,彼此唇亡齿寒,日后为共讨秦宗权这等国贼,也须戮力同心,不负朝廷封赏厚恩
实则现在的形势,除了朱温与李克用彻底结成死仇,而少了河东藩镇这一路强援,以及李天衢不再屈居下僚,也做为一路藩镇需要彼此协同之外,与原来陈州力抗黄巢,引得几处藩镇牙军联合讨伐的情况也差不了太多。
李天衢嘴上虽说赵公与两位恩官嘱咐,末将必当牢记于心。若是蔡州秦贼来犯,几处藩镇与陈州也必当同仇敌忾,相互救应云云可实则在他心里则暗付道:我终不能似你们这般成为朱温的附从势力,就眼下而言,当然也仍须联手协作。但以后的问题则是,我又当何时与朱温反目为敌,待他暗算阴我之前,什么时候我反而在背后捅那朱温一刀最为合适
边想着,糅合两个世界截然不同的记忆与性情的李天衢眼中竟也有一抹阴毒之色稍显既逝:真要是到了那么一天,我恐怕也该盘算着是否要对你们出手,而又该如何出手了。
再相送出一段路程,张居翰等一众至陈州宣旨的官吏往西,李天衢则是往北。两拨人于路上话别之时,李天衢也对张居翰恭敬施礼道:“张公公西行去路途遥远,一路珍重,还望后会有期。”
“呵呵,呈节帅吉言,咱家也与节帅彼此投缘向来也必有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