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感化军已算是结下梁子必遭忌恨,但衡量收益与代价,这事做的当然值得。
而朱温忽然提起这一茬,他不但也因诛杀黄巢大功没落到自己手里而不甘忿怨,明显也是在试探我有无把事做绝做狠的胆魄,又在权衡我是可以利用之人,还是早晚要思量如何除掉的隐患。
跟这号人打交道,可不止是心累,也更容易还蒙在鼓里时便已招致来杀身之祸李天衢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故作讶异的回复道:“末将却是听闻感化军时节帅,与天平军朱节帅之间起了冲突,亦折损了些兵马,难道那拨部众也不也是因两处藩镇之间争执而无谓折亡了?
当日虎狼谷地界不止巢贼败军,反军分崩离析,恐怕也多有残部兵马奔亡出没。末将侥幸取得黄巢首级,心想尽快禀说上奏事关要紧,自然不敢耽误延俄,是以周围还有何处厮杀,也全然不知。”
朱温双眼微眯,意味深长的凝视片刻,见李天衢神色坦然,遂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原来如此,李都将所言倒也在理,只不过感化军大败巢贼余众,黄巢首级本来唾手可得,却教都将争来这天大的功劳,又枉自折损些兵马,俺虽信你所言属实,只怕时溥那边不肯信呐”
彼此都是心怀叵测,也没几句真话。所幸匆匆一番言语,朱温还要与李克用、赵犨等人应酬,也没功夫一直耗下去。李天衢心中顿感轻松了许多,而方自入席还没多久,河东藩镇方面又有一员将领踱将过来,并对李天衢笑言道:“李都将手刃巢贼,立下不世之功,当真是后生可畏!我也有意结识,咱们多加亲近亲近。”
而李天衢见那河东将领貌相刚毅、气概雄武,而且方才眼见河东兵马来时,他驱马跟随在李克用侧首,显然也是河东藩镇当中甚受重用的心腹将帅。更显眼的是,朱温、李克用、赵犨三方藩镇州府随行入席的将官里面,唯独他披覆着一身雪白的战袍
李天衢心思一动,遂立刻问道:“将军莫不正是世人赞曰白袍史敬思的史都督?久闻史都督威名,在下钦佩久矣,有心攀缘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