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然而军队兵力数量越多,需求也就愈发会被放大且不易控制。坚挺到了这个时候,朱温、李克用也就不得不决议收兵返回自家根据地去了......
濮州雷泽治下,由宣武军扎下的营盘当中,虽然仍透着股兵戈肃杀之气,然而位于营盘正中央的帅帐当中,朱温坐在正首,听闻过军校报说过后不由喃喃说道:“陈州那李天衢,前些时日虽与我军相互通报声息,可他追击黄巢军马,行进入兖州仍不肯罢休,继续要往北上?看来此子到底还是太过争功冒进了。
倒也因那李克用势必要抢占大功,势如破竹,杀溃几拨反军部众。可流窜余部分而又聚,尚有多少兵马可为黄巢所用,也不知深浅。仅凭李天衢统领的陈州哨探轻骑,就算他与黄巢侥幸相逢,又能有几成胜算?俺本来看他应是个可造之材,可那李天衢若是如此急功近利,就算能为我所用,看来也未必是轻易能驾驭得住的人物......”
朱温身旁,宣武军藩镇当中宿将朱珍可并没有把李天衢放在心上,也并未因朱温忽然牵扯到倘若是属下将官,谁又好不好驾驭的话题而有什么想法,他仍是满面的不甘之色,又疾声说道:“可是大哥,我先前便已说过,咱们背反黄巢,已成了死对头,趁着其势颓之时,正要斩草除根、免绝后患!
何况诛杀黄巢这正主的天大功绩,若是由大哥争夺来...休说只统掌宣武一处藩镇,届时进而争个势倾朝野,凌驾各地藩镇,德绥诸侯,哪个敢不服?千载难逢的良机,我等当真就任由那祸患逃脱得去?”
朱温沉吟片刻,嘴角忽然微微翘起,他脸上神色也多了几分阴险狡诈:“能除了黄巢,固然是最好不过,他的确是不除不快的心腹大患,但是黄巢毕竟已过了花甲之龄,这次又遭受这等惨败,也很难再恢复到往日那般声势。
当初咱们掷骰搏钱,也都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而且就算此役未能由俺宣武军取他性命,巢贼苟延残喘,皇帝不能心安,而趁机再与朝廷讨价还价,或许也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