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千五百军骑,披甲备马,也准备了一段时日的干粮尽存放在马鞍后钩挂住的皮囊当中,也已经准备出发,做为一支协同部曲担负巡弋哨探的行军职责。
由于根据先前哨骑探报,得知黄巢大军已撤离至陈州北面的故阳垒一带。为了尽快阻截反军,同时还要必须考量到黄巢也未尝不会发狠直接挥兵攻打宣武军的中心所在汴州,朱温早先挥军日夜兼程,迂回往北疾行。而李天衢统御的一千五百军骑迟一步北进寻探,搜捕沿途是否又有脱离反军的小股流寇,也会随时遣快马与朱温方面互通声息。
率兵临行前夕,仍是临近宛丘城门关民舍残垣的枯井中,李天衢却搭着篾箩缓缓的正要落到井底,又来与被他关押住的反军军校霍存相谈。
紧紧系住篾箩的绳索发出吱嘎嘎的闷响声缓缓落下,李天衢身形渐渐的落下,他一只手拽着绳索,另一只手仍旧按在腰挎的唐刀刀柄上。
如今霍存被送了绑缚,手里还多了把尖刀,李天衢盘算着通过招抚他,进而争取拉拢葛从周、张归霸等将才,但也毕竟不知这个剽悍好战的悍将被囚禁关押的时日久了,又是否会生出要拼得个鱼死网破的心思。
然而直到篾箩落到了枯井底部,周围仍是静悄悄的。李天衢双脚落在了湿滑的地面上,也看见霍存倚着处石壁盘膝而坐,手中只顾把玩着那柄本来给他松绑的尖刀,他定定的瞧着李天衢,一时间一言不发。
虽说霍存从被生擒俘获,又经李天衢安置在此处枯井里至今也没有经过多久的时日。可眼下是冬尽初春的时节,枯井底下仍非常的湿寒,窝在里面寒气侵体的滋味当然十分的不好受。李天衢先前也嘱咐解青曾备置被褥与一些茅草放置下去,霍存困在井里待着憋屈,好歹还没因湿寒染疾。
而比起先前一副视死如归、骂不绝口的彪悍模样,此时霍存只是老实的盘坐在一角闷不做声。虽然看他脸上神情仍是不肯认怂,可偏生脑袋上还插着几根草茎子,一副落拓相还要端起架子,这模样瞧着也有几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