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他对待自己主公的态度也是愈发严谨,无论领命谏策,行为举止都拿捏的也甚是沉稳有度。
比起庞师古,朱珍虽然以善治军选士,选将练兵甚有法而闻名宣武军中,与身为他主公朱温相处,言行举止间却仍有当初在江湖中拜把厮混的草莽做派。
如此固然也显得彼此熟络,相互的交情也不必按官场那一套论资排职的那般生分,也挑不出什么理来。可到底也少了几分属臣对君主辞尊居卑的态度。
朱温倒看似毫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又对朱珍笑言道:“首战告捷,兄弟已是马到功成,眼下歇马整顿,只顾镇抚亳州地界把守要隘,又急个什么?凭甚只俺宣武军出力,倒要教周岌、时溥那厮们捡现成便宜!厅子都少壮军马,经兄弟操习得可当大用,可到底战阵阅历尚浅。
经鹿邑这一仗多了真章历练,是俺要栽培的心血,黄巢虽然啃不下陈州那块硬骨头挫了锐气,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军力势众,不可冒进拼耗尽俺宣武军精锐,兄弟稍安勿躁,且先整顿军马便是。”
朱珍闻言脸上似有几分不豫,也立刻回道:“大哥,虽胜了鹿邑这一阵,不过擒杀他两千军马,未曾伤筋动骨的重挫了黄巢部众。兄弟只是忧心夜长梦多,倘若黄巢久攻陈州不下而又要远遁流窜去,仅凭我宣武军与周岌、时溥三路军马,恐怕也拦不住他!
咱们随着大哥背反黄巢,投向朝廷,也已早与他势不两立。黄巢也算是旧主,为人秉性我也晓得些。他恨咱们咬牙切齿,我等视他何尝又不是眼中钉、肉中刺?倘若再教黄巢流窜到他处壮大了声势,也势必要集结军力寻我等泄恨!
咱们老哥几个一同打天下,有今日这般成就不易。黄巢终已是心腹大患,当初在长安教他引军逃了,今番可切不可再给他卷土重来的机缘!”
旧主...终成心腹大患么......
然而言者或许无心,听者却是有意,朱珍并不知道,当他说出“咱们老哥几个”、“一同打天下”、“旧主秉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