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在呢。”白次蓝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小声说道:“研究所的大家,还有我,都是把你当家人一样看待的,研究所就是你的家。”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依偎在白次蓝怀里,像个小女孩。
“白,人都是害怕孤独的不是吗?”
“是的,人人都会怕。”
“我也很害怕,但是有你在,我就不害怕。”
她这话说的好像是在告白,可现在又完全没有那种旖旎的气氛,令人不禁遐想她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哭的很伤心吧。”
“没有,从见到他的尸体到现在,我都没有哭。”
“为什么?”
“我已经哭过了,再也没有泪水可以流了。”
“........”
白次蓝忽然想起从这里离开的那个晚上,绫姐靠着他的肩膀小声哭泣,那时候他很不理解绫姐为什么哭,现在他却总觉得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父亲他其实不是一个特别易于相处的人,有些时候会特别严厉,不管是对朋友还是对陌生人,在某些事情上他一样的苛刻,连好朋友都会觉得他做事不留情面。”
“他真的很倔强,他和我讲自己年轻的时候想遇见一个通情达理又温柔贤惠的女人,他希望自己有一段互相尊重互相迁就的爱情,可是他一直没有遇到那种人,所以他就自称是不婚主义者,终生未娶。”
“他时常教育我,要去理解别人,绝不可做自私自利的事情,也不可仗着自己是女孩就蛮横无理,一直说到我长大,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老是想着哪天赶快出去工作就不用听他唠叨了。”
“可是,过去的事情永远是最美好的,哪怕很多人上学的时候天天写不完作业被老师罚站或者上学的时候天天盼望着放假,当他真正离开了校园并再也回不去时,只要那里不是有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他就会怀念那里。”
“无论现在的生活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