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处,喷出鲜血。
如同被压抑了太久的灵魂得到了宣泄一般,血花飞溅至天花板,地板,和白痴四人的身上。
泰兰捏着短剑,站在旁边,身上没有染到一滴血。他的动作宛如最为优美的舞蹈,轻盈而养眼。之后,他就没有去理会那个步伐蹒跚的鸥歌,而是玩弄着自己手上的那把短剑。这时,白痴才注意到,这把短剑的剑柄处是玫瑰装束。充满倒刺的玫瑰藤缠绕着他的手腕,直到手臂。在沾染了献血之后,手臂上的几朵原本白色的白玫瑰,也慢慢化为了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啪嗒……啪嗒……
鸥歌蹒跚着,向前走去。
他捂着自己的心脏,眼神绝望的,向前走去。
可是,受伤太重,他最后还是倒了下来。可即使如此,他也是依然在向前爬着,爬着……拖着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爬向大门……
“对……不起……我……咔……还是……呜……仇……”
安德鲁解开手铐,举起手中的大刀。他狞笑着来到鸥歌的身旁,举起手中的屠刀……
“我…………这一生的…………咕…………”
咔。
刀,落下。
鸥歌?逐浪者。他的头滚到了一边。就连那最后的一点挣扎,也终于在这一刻消失,陷入那最为永恒的,宁静……
事情到了这一步,究竟变成怎样了?
胡桃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空气中骤然提升的血腥味,和泰兰那张依旧微笑,俊朗的脸孔……
“呜……呜……呜哇”
克劳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他刚刚想要张开口喊叫,白痴却是突然一个前冲,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拖到自己的身边来。同一时刻,他也瞄向泰兰那被玫瑰花藤缠绕的右臂,以及手中的玫瑰短剑。思索了片刻之后,右拳,暗暗捏紧。
“呵呵,真是遗憾啊,本来,我还想到了岸边的时候将你们放下去的。但是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