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也许只是最纯粹的侮辱。面对坎帕校长的质问,白痴点了点头。
“很好。不过你明白了,也无法弥补你今天无法来参加圣夜祭的过错。不守信用就要受到处罚,从今以后,你不仅要带着这些枷锁,还要穿着这件我特制的加重衣服生活。这件衣服不会给你提供任何的防护力,它的质地就和普通衣服一样的柔软。但其中的重量却能够压迫你的肺部,让你的呼吸都觉得困难。”
“也许在平时,你还能够通过自主控制来扩张肺部呼吸。但一旦到了你睡觉的时候,只要你是躺着的,这件衣服就会压着你的胸口,让你的肺无法自主扩张,吸进空气。”
“你的生活就是与死亡竞赛,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也要拼了命的抵抗死亡。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好好的锻炼你的内脏,让你的肺部能够在你睡觉的时候也能自主的抵抗这件衣服的压迫,扩张呼吸。当然,这种事情任何一个和你同龄的孩子都做得到,你和我所有的学生比起来,都太弱了。”
坎帕从座位上站起,一挥袖子:“从今以后,你即使是在睡眠中也无法得到休息。挣扎吧,拼命的呼吸吧。如果你还想在一觉睡下去之后还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而不是变成一具因为窒息而死的尸体的话,就给我好好的撑下去。我会很高兴的看着你如何挣扎,如何在痛苦的深渊中苟且偷生的。”
白痴低着头,默然不语。他的心已经重新变回了冰冷,知道身上这件衣服很可能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要走自己的命之后,求生欲望再次开始在这个孩子的心头点燃。
无时无刻,肮脏的老鼠都在和残酷的自然对抗,拼尽任何一点小小的可能性,也要活下去。因为怕死,所以求生。因为不想死,所以,越是卑贱的老鼠,越是能够在任何情况下活下去。即使活的多么下贱,活的多么可怜,多么悲惨……也想要活下去。
坎帕看着这个孩子,看着那双和外面的雪完全一样的冰冷双瞳。这双眼睛里没有所谓的自尊,没有所谓的体面。没有希望,没有渴求,没有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