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办法参加科考。
郑司业曾经针对过他。
本以为他会被逼着退学,谁料他没走,反倒是郑司业仕途不顺了。
不知道该说郑司业倒霉还是该说这小子命硬。
郑司业的事并未被监生们讨论太久,毕竟对他们而言,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学业以及下个月的春闱。
众人很快进入了学习状态。
国子监六堂中,以一年级的广业堂、崇志堂与正义堂读书声最大,二年级的修道堂与诚心堂次之,而到了三年级的率性堂,基本上没什么人念出声来了。
率性堂很安静,当然备考的气氛也最压抑。
参加本届春闱的可不仅仅是本届举人,上一届、上上届落了榜的旧举人也将继续返回春闱的考场。
所以竞争是巨大的。
一上午课业结束,监生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地去了食堂。
萧六郎去蒙学接小净空回家吃饭,他在蒙学外等了许久才等到小净空。
“今天夫子留堂了吗?”他问。
“没有,我就是有点事。”小净空扬起小下巴说。
你还有点事?真把自己当个大人了。
萧六郎好气又好笑,与他一道回了碧水胡同。
他们家离国子监是真近,萧六郎严重怀疑小家伙的师父是为了方便他去国子监上学才买下了这座宅子。
午饭是老祭酒做的,色香味俱全。
顾琰与顾小顺没啥忌口的,他俩在书院的食堂吃。
吃过饭,老太太回屋困觉,小净空自己去刷自己的小碗碗。
饭桌上只剩下师徒二人。
“为什么那么做?”萧六郎看着老祭酒问。
老祭酒又不傻,焉能不明白自家徒弟问的是什么,他不希望萧六郎有任何心理负担,就道:“挣钱,养家糊口。”
萧六郎:“……”
有些默契在彼此心底,不必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