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眼神也能听出他的委屈。
是因为自己这段日子没来看他吗?
顾长卿哑然了许久。
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若哪天你知道我就是那个小时候冷落你、讨厌你、任由你被别人欺负的大哥,你就再也不会这么说了。
你也不会想要见到我。
更不会等我。
顾长卿再次看向顾琰,顾琰已经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他拉过被子给他盖好,打算就此离开,却刚一动,便发现顾琰的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
顾长卿盯着那只手看了好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坐回了凳子上。
这一宿,顾琰高热得厉害,他有心疾,不能乱吃退烧药。
顾娇给他额头上敷了个冰袋,又拿了两床被子去外头冻着,等被子冻成冰毯了再拿进屋给顾琰裹上。
顾琰不乖乖地裹冰毯,顾长卿连人带被子抱进了怀里。
这温度对顾琰来说正好,对正常人而言无异于抱着一个大冰块,顾长卿冻得嘴唇都白了。
天亮时分,顾琰的高烧总算彻底降了下来,没再反复。
顾长卿拖着已经被冻得麻木僵硬的身子回了府。
顾琰是三个孩子里最危险的一个,他没事,那基本上大家都没事了。
姚氏来过一次,知道了三个孩子生病的事,她心急如焚,奈何她没出过痘疹,顾娇便没许她进屋。
今日顾娇收拾了一下,决定去侯府给姚氏报个平安。
今天天气不错,没有风,阳光很大,落在身上暖融融的。
府里的下人差不多知道她的身份了,没敢拦她,她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了进去。
姚氏的院子是真偏,要穿过二进门,走过水榭园,还要绕行半座府邸。
当顾娇来到水榭园时,听见里头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听着很像那日在医馆骚扰了她半下午的曲。
只不过稍稍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