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常理去判断的人,前一秒还在和萧六郎叭叭叭的小净空,转头就趴在了软乎乎的枕头上,睡得口水横流。
萧六郎喜静,对这个一晚上都在叭叭叭的小东西自然不会太适应,但他也没真把人丢出去。
他把小净空从枕头上抱下来,塞进棉被里躺好。
萧六郎看着这个抢了自己风头的小家伙,因为他的到来,所有人都忘了他县试考了第一。
虽说他考第一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出风头,可心里就是点儿不舒坦,就像是……少了点什么。
嘎吱——
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顾娇贴着门缝轻声问道:“睡了吗?”
“没有。”萧六郎说罢,顿了顿,看了眼呼呼大睡的小净空道,“他睡了。”
“那我进来啦。”顾娇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盏油灯,“我看你油灯快用完了,今晚就用我的吧。”
“嗯。”萧六郎坐在床沿上,淡淡地应了声。
顾娇把油灯放在他的桌子上:“那个……还没恭喜你县试考了第一。”
萧六郎的眼皮微微一抬。
“给你。”顾娇递了个东西给他。
“什么?”萧六郎问。
顾娇微微一笑:“你进步这么大,这是给你的奖励。”
萧六郎撇过脸:“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奖励?”
话虽如此,他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是一个顾娇亲手做的香囊,里头放着助眠的干花,干花也是她自己制的。
顾娇轻声道:“把香囊带在身上,你就能睡个好觉啦。”
“你……”萧六郎想问她怎么知道他睡眠不好。
顾娇猜到他想问什么,莞尔道:“你忘啦,我们可是睡过的。”
萧六郎眉心一动,神色却依然镇定。
顾娇打算回屋,刚走一步忽然折了回来,俯身在他耳畔呵气如兰:“你方才……是不是叫我娇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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