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行蹙眉,“吃药。”
周玦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塞了几颗囫囵吞咽下去。
顾之行又蹙眉看了看,漂亮淡漠的脸上显得有些不耐,她伸手捏住他下巴,“别用舌头压着药,给我咽下去。”
她因为不耐,动作也并不轻,周玦略微苍白的脸很快就被捏得有些发红了。
但周玦并不在意,他只是有些颓颓地张开嘴把舌头下的药卷出来,当着她的面咽下去。
顾之行这才松开了手,“现在回去吧。”
周玦看着她,垂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道:“好,阿行。”
他转身走了,动作十分干脆,昂首阔步,仿佛刚才被人盯着吃药的人不是他一样。
李寒山看完了全程,愈发感觉到迷惑。
两人今天经历了一系列事情,似乎彼此都感到无言,就这样走到了校门口。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夕阳只能看见一小边残影,天空一片火红,映得来往的学生身上都显出了油画般的质感。
准备分别时,李寒山还是没忍住出声问道:“周玦,他跟你的关系是?”
顾之行显得有些奇怪,“朋友,很难看出来吗?”
“不,我觉得你们相处的气氛很奇怪。”李寒山直言道:“刚才他看起来情绪很不好,但你的态度却并没有和缓。”
顾之行了然,“你觉得我对他太过于颐指气使了是吗?”
李寒山笑了下,没说话,他并不擅长指责他人,尤其是这人还是顾之行。
顾之行想了下,道:“他有很严重的情绪病,是遗传病,具体表现你也知道。”
李寒山显得有些惊讶,“遗传?”
“嗯。”顾之行点头,又道:“而且他发病的时候伴有强烈的偏头痛,必须服用专门的药物克制,刚刚我让他吃的就是。不过他一直有点讳病忌医,所以我才会让他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