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很难不凡事做得妥帖,很难凡事不去深思,也很难不成为如此通情达理的人。这样的通情达理是让谁都会舒服,让谁都会赞美夸奖的。
但其实有瑕疵,惹人指摘,任性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起码顾之行不讨厌。
“草,所以我们明天要六点多起床割草?”
“阿行,我觉得你的决定没错,但是是不是太突然了?”
“那咋办嘛?”
两米宽的床,周如曜与李寒山各自盖着一张被子,隔着大老远。
顾之行抱着被子,耸肩,“我觉得现在要担心的是,我们就一身衣服,明天总不能脏兮兮地去参加婚礼吧?”
“我们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我倒是看见挂钩有几件围裙。”
周如曜直起身来,小声道:“我们明天偷偷穿着那个去吧?”
顾之行赞同,“我觉得成。”
李寒山放下手里的书,按着眉心:“我现在有点头疼。”
“别头疼了,赶紧睡吧,现在睡还能睡够八个小时。”顾之行放下被子,正想躺进周如曜与李寒山中间的“天堑”里,周如曜却陡然起身,“阿行你睡边上吧,我不想晚上掉下去。”
李寒山有些嫌弃地看着周如曜,“可是我不想跟你挨在一起,你还没睡就翻来覆去。”
“那你就是想跟阿行一起睡是吗?”周如曜怒喝一声,伸手指着他,“好哇,我就说为什么你非要叫阿行阿行,我看你就是个图谋不轨的gay!”
“你能不能别——”李寒山按下了想说的话,深呼了口气,微笑道:“算了,怎么睡都无所谓,希望你睡相好点。”
顾之行实在看不懂他们这么吵吵,不过她虽然相信自己女扮男装的技术,但也实在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便道:“我打地铺,你们一起睡得了。”
周如曜:“那我宁愿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