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可以的话,鲁树人也想要求胡光他们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用自己手中的笔来反抗一切黑暗,但他又知道,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这……好的,我知道了,先生。”听完鲁树人的嘱咐,胡光的脸色稍稍僵硬了一下,心里的不情愿也相当直白地表现了出来,但最终还是点头应下了对方的要求。
正如初见面时鲁树人对胡光的评价一样,这个年轻人性格鲠直,甚至有些神经质,在理论上有些拘泥,文字不肯大众化,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有为的青年。
在第一次见到这些耸人听闻的内容时,胡光也曾想过直接奔赴东北,哪怕只是当一个大头兵去送死,也要杀一个够本。
但这种做法显然是极不理智的,在将资料传递给左联之前,土共方面就对此事做了详尽的安排,其中也包括针对这些年轻人的思想工作。
只是左联并非一个具有极强凝聚力的组织,参与其中的文人和学生,或许热情有余,但做起事也极易冲动。
而与在根据地内进行的宣传手段不同,城市中的斗争必须更加隐蔽,更加讲究技巧,才能保证局面始终在己方的控制范围之内。
毕竟这些大城市向来是果党以及洋人的地盘,而此次所要宣传的内容显然是极不‘讨喜’的。
一旦这些内容彻底传播开来,不仅日本人会变得极为敏感,包括果党也极可能采取行动,这也是为何相关消息一直拖到了12月,才传到申海的原因。
好在鲁树人对于此事的看法与土共基本保持了一致,若是换做以前,可能还会有部分同志执意采取冒险行动,甚至为此与前者爆发冲突。
但在中央的预先安排之下,这些可能的隐患都被提前处理妥当,除了必要的人员调动之外,该进行的内部教育同样也少不了。
当然,土共在暗处悄悄做的努力,一般是不为外人所知的,所以鲁树人也只是感觉最近左联的人似乎好说话了不少,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顶多只是猜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