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配套厂,其实更像是一座复合型化工厂的不同车间。
因此这些天里,侯德傍基本都是在这一块转悠,同时逐渐接手这片厂区的技术升级工作。
顺道一提,关于氰化法合成氨,土共这边的技术已经掌握得比较到位了,目前正打算将相关经验总结下来,然后培训人员向其他地区推广。
其中侯德傍发挥的更多是指导作用,基本不需要亲自下场,反而是研究高压法的实验室,经常得靠他自己动手向其他学员们演示,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侯先生但说无妨。”蔡和申见对方好像颇有些犹豫,当即重视了起来,并主动吩咐跟随的同志暂时回避一下。
见此情景侯德傍也是心头一松,然后细声说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与旭东之前一直在筹备建设一座铔厂,而且首选位置还是在金陵。
当时我们主要是考虑,合成氨这种大型化工到底是有所不同的,设备完全依赖进口不说,各个部件还尤其笨重,随便一个便动辄六七十吨,一般只能自国外用海轮运回国内。
如此一来,除了直接在沿海地区如长江下游装卸建设,似乎已经别无他法了,甚至可以说,要在内地建设这样的工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想了解一下贵党在这方面的安排,当然,如果涉及到机密的话,那就不必了。”
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时,侯德傍的心理其实是略微有些紧张的,毕竟这事真要上纲上线的话,怕是都有点打探情报的味道了。
但建设大型化工厂一直是范旭冬和侯德傍毕生追求的目标,之前看到土共展现出来的实力时,他们就开始设想将希望从果党转移这边。
但在接下来的分析过程中,两人还是很快恢复了理智,并且详细比较了两边的优劣势,于是便发现了共党一方的致命问题。
没有港口,或者说没有基于港口的核心城市,这就给进口设备带来了极大的阻碍,甚至直接说判下死刑也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