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哪怕经历了数次扩充,拢共党员也只有三十万人,而且这里还有很大一部分人员的素质难以得到保障。
三十万人看着多,可一旦撒到了偌大的根据地中去,依旧激不出多大的水花,更何况还有大量党员集中在军队当中。
基层如此,中上层就更是缺乏拥有足够领导能力的干部,不管是在南方还是北方,几乎每天都有同志闹出各种各样的笑话乃至麻烦,过左过右的问题层出不穷。
而这些压力最后都会汇聚到中央来,作为土共的核心人物,李润石身上肩负的担子可不比解放初期要小,而且这时的他还少了十多年的历练。
当然伍翔宇和其他同志也都是如此,唯有程刚可以大大咧咧地把希望寄托在几位大佬身上,同时还站着说话不腰疼,老是提醒他们要保重身体。
殊不知他自己就是罪魁祸首,正是因为他不断地援助物资摊大饼,把根据地搞得越来越大,才让众人的工作量与日俱增,几乎逼近了正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特别是来到北方之后,光是陕甘川和陕甘宁这两块就仿佛是个人力资源的无底洞,或者说每开辟一个新根据地,前期都必须投入大量的人员和精力,又得应付周遭的军事和政治压力,实在不是件易事。
不过这姑且也能算作一种幸福的烦恼吧,毕竟如果真让同志们自己选择,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强调,援助物资多多益善,哪怕为此拼光自己的这条老命也没关系。
“唉,其实道理大家都知道,以后稍微注意点吧。”程刚望着李润石愈发抬高的发际线,也知道对方最近的压力不会太小,只能暂时放弃了继续劝导的想法。
其实他也清楚这种事的矛盾之处,更知道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得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唯有挺过这个阶段,才能算真正的熬出头,在这种情况下,超出消化能力的物资其实只能算作锦上添花,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