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清楚,他只是在对方最低谷的时候和其相遇,所以才产生了这般的错觉,实际上从始至终程刚都没有望其项背的可能,当然也不存在这样的想法。
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一时之间程刚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刚才的问题,但不得不承认李润石确实一针见血地把程刚的毛病指了出来,他就是在害怕。
说到底,在抛去他外面披的那层金身之后,程刚在底子还是个现代普通青年,在一片和平宁静的氛围中成长,不可避免地也带上了一点后现代的幼稚病。
简单来讲,正因为知道自己的任何举措,都可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不可逆的影响,所以心里才会有着那么多顾忌,以至于经常性的踌躇不前。
如果这份影响是能够确定的,那么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尝试,但若是他自己也不能确定结果会如何,就必然会变得瞻前顾后,生怕一个没弄好,让整个局面朝着万劫不复的方向发展。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上像程刚这般性格的人物举不胜数,例如现在国内的那几大势力,几乎全是一群志大才疏的军阀头子。
无论是常凯申还是张汉卿都好不到哪里去,程刚或许在个别能力上不如他们,但起码还算有自知之明,这也是他可以瞧不起人家的主要依据。
但任何事情都不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如果程刚只是组织内的一个普通工程师或者教师,那么问题倒也不大,反正其他同志都在进步,总有敢站出来承担这份责任的人出现。
所以程刚很清楚,如果他不是以双穿的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最好的结果或许也只是在组织内当一个普通党员,根本不可能有发挥更大作用的机会。
但是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掌握了这份能力之后,年轻人的虚荣心又让他逐渐膨胀起来。
依靠着作弊的手段无形之中给自己塑造了一份特殊的形象,可当架子搭起来的时候,鸭子就算不想上也必须得硬着头皮被赶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