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陈医生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相比于日新月异的锐京,回昌这座老城的氛围还是太过陈旧了,能分配到的资源也大打折扣。
因此,近半年下来,陈医生唯一的收获就只有那个纸包,下回交易还不知道要偷偷摸摸地攒上多久。
哪像他在锐京的时候,虽然规矩相当严格,但人总是活的,只要愿意钻心思,总有办法找得着漏洞,所以利用那段时间的机会,他可是狠狠地赚了一笔。
只不过事情总有败露的时候,东窗事发之后,陈医生不仅被收缴的绝大多数贪污款项,连带着人也被撵了出来。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陈医生有时候也会产生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仿佛打一开始,就有人在刻意地针对自己。
按理说也不应该如此,毕竟除去藏在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外,陈医生自上了槿甘山后,可没有流露出多少马脚。
甚至最开始的时候,他的表现可是相当积极,见到这山沟沟里的红军,居然还能拿出那么多专业书籍,见猎心喜之下,可是狠狠地学过一段时间,为此还曾被评为典型,在大会上领过奖呢。
至于贪污,在他看来那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现在外头当医生的,那个的手里没点小动作,尤其是在土共的手下,吃穿虽然不愁,可收入到底还是打了折扣,总得让人想办法找补回来。
再加上早几年在槿甘山上吃的那些苦,不也要有所表示不是,上头没有想到这点,他自己帮忙代劳又有什么问题。
当然陈医生也知道这些都只是借口,土共在纪律方面的苛刻可不是开玩笑的,按他这套的做法,若是换做土共党员的话,估计早就被枪毙了。
正因如此,陈医生越发坚定了敬而远之的想法,如果以后让这土共坐了天下,他的日子可还怎么过得下去呢。
就是有一点让他难免有些心神不宁,多年前他被拉到槿甘山上的红军医院,最初的地位可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愈发地走起下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