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了这个忧虑,警戒归警戒,所有人也知道,只要继续走到南梁和照金的边界,到时自然有谢梓长的队伍前来接应。
队伍大概走了四个多小时,转眼到了中午时分,正是日头最晒的时候,刘之丹先是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随后跟身边的同志吩咐道:
“命令下去,让战士们先休息一会,避避暑头。”
手表是程刚送给刘之丹的“稀罕货色”,平日里他可是宝贝得很,整个第二师,就只有他和谢梓长两人一人一个,在往下则只剩下十来块怀表,即便如此也都被看管得严严实实的。
另一边,等指令传达到基层,一些战士就忍不住松懈了起来,擦汗的擦汗,喝水的喝水,队伍中又传来了阵阵喧嚣。
看到这一幕,刘之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其实他也清楚,第二师成军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由原先的一百来号人扩张到如今的两千人,难免会出现素质跟不上的情况。
要解决这个问题,一方面得管控兵源,尽量少使用旧军阀士兵以及土匪武装,另一方面还得依靠党员的力量,在发挥传帮带作用的同时,及时剔除那些不合适的渣滓。
好在让刘之丹宽慰的是,不用他提醒,队伍中就有不少人站出来肃清纪律,其中大部分都是党员,有省委调来支援的,也有在本地发展起来的。
至于从陕南转移至此的同志,考虑到他们与本地人之间,不可避免存在的隔阂,现在主要是作为教官和参谋,并没有承担带兵的职务。
休息的时候,刘之丹靠在大车旁,一口一口吃着杂面馍馍,同时脑子里又不可避免地开始思考起来。
现在已经是12点半了,根据他对程刚的了解,这位估计已经离开了陕甘地界,至于到底会去哪里,对方没有说,自己也不会去问。
和大部分与程刚有过初步接触的红军干部一样,刘之丹同样注意到了这位同志身上,处处透露出来的与众不同。
但这一回,算是他觉得最不对劲的一回,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