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或计划,那程刚也无从得知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帮助红三军把后勤工作理顺。
“一个野战医院搞成这么一副鸟样,谁给你们胆子来攻城的,还把不把自己人的命当命了!”
第二天中午,距离前线几公里外的一处村庄里,程刚正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的这座“野战医院”。
刚才那句话他当然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吐槽而已,毕竟不是谁都能有他这样的条件,能够不限量地拿出那么多医疗器械来。
对于这里的同志来说,缺医少药的现实已经快成了生活中的常识,连基本的概念都没有,又哪里会想起要搞什么野战医院。
好歹还是红四军带了个头,依托了程刚的援助和教学,早早地把架子搭了起来,而红三军这边也是照猫画虎,同样搞了这么个形式。
但两边的差距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现在程刚管理的手下一共十二人,其中十个是刘懿好不容易从锐京带过来的学员,基层卫生员出身,在学院进修了不到半年。
如果放在红四军,这些学员大概率会被派往营级单位工作,只有少数成绩优异的会继续留在学院进修,乃至进入锐京医院。
但是放在这里,就必须全部集中到军级医院,因为放眼全军已经找不到其他可以派上用场的同志了,人才的短缺就是这般的残酷。
而剩下的两个人则更加让人哭笑不得,是当地同志从周边两处乡镇请来的民间医生,并且程刚细问下来才发现,这两人居然连一般意义上的师承都没有。
这个时代的医药资源实在是太过匮乏,莫说现代医学了,就连传统医药行业也顶多只普及到了县一级,至于更下层,则只能依靠各种封建迷信和听天由命。
比如这两位被半软半硬拉来的“医生”,早年实际不过是县城医堂的学徒,肚子里的那点墨水都是悄悄从先生那偷学来的,根本不成体系。
后来年纪大了,家里太穷没法在县城安家,于是干脆瞒着先生跑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