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来到西北之后,这边艰难起步的斗争局势,以及错综复杂的革命环境,也让他有些想要放肆一波的冲动。
毕竟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哪怕心里早就知道不能急躁,可谁都不是圣人,哪能控制得住呢。
所以程刚又接着说道:“我只是有些焦虑罢了,虽然知道这并不对,但总希望能够尽快把局面打开,这般继续拖下去,老百姓又要吃多少苦?”
这个问题,似乎是问刘之丹,又似乎是在问程刚他自己,问完之后,两人足足沉默了好几分钟,心里不是滋味,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算了,先回去吧,再待下去,咱俩都得冻着咯。”最后还是程刚打破了沉默,刘之丹点了点头,一起进了屋。
不过在关门的时候,刘之丹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程刚同志,人生在世,总还是要为老百姓办些好事,也许我们现在做的这些,相比于红四军来说有些微不足道,但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是肯定能看见曙光的。”
“不,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屋内,门外微弱的星光无法穿透进来,使得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不过从语气上来判断,此时程刚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误会而激动。
“我只是在想,或许我应该做一个尝试,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打开局面,就不能像个小脚老太一般迈不开步子。
明早再说吧,之丹同志,后面一两年你的担子会有点沉哦,这个准备可得做好。”
“哈哈,再沉能沉到哪里去,放心吧,从我投身革命开始,我就做好准备了。”
刘之丹似乎也听明白了程刚的暗示,只不过他对于那个所谓的“担子”并没有足够的认识,所以语气中反倒有些轻松。
程刚也清楚眼见为实的道理,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心思放下之后,两人便很快睡下了,就连那恼人的虱子,都无法打扰他们的沉眠。
……
三天后,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