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会儿,刘安攻才憋出了这么一句,不过应该是真情实意。
被敌人子弹击中的那一刹那,他其实是没得什么感觉的,直到身旁的同志向他投来了惊愕的目光,这时方才后知后觉般地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随后的记忆便开始断断续续起来,只觉得周围太吵,身上太冷,只想赶紧休息一会。
后来迷迷糊糊之下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被大家抬进了一个棺材里,心里头还想着不知道开追悼会的时候,大家会怎么评价他。
再之后的记忆就已经没了,只是醒来之后听了医生的陈述,才知道那不是棺材,是飞机的后舱,自己被送到了锐京,然后做了手术,幸运地活了下来。
至于失去的那小段记忆,大概是麻药的副作用吧,想起药效褪去之后伤口上传来的磨人痛感,他觉得可能还是失忆会好一点。
“嗨,这有什么好谢的,都是革命同志,还能见死不救不成?
也不光是你,以后我们在外面的同志如果负伤了,但凡需要送过来的,我们都会全力救治。”
程刚难得地正色回复了一句,这次救援行动确实给整个根据地打了一剂强心针,知道自己背后有一支优秀的医疗队伍支持着,同志们战斗的顾虑便小了很多。
当然了,这其中肯定还需要着重强调,红军医院并不是仅仅因为刘安攻前委委员的特殊身份,才如此大费周章地搞了这次行动。
前面之所以没有过先例,那是因为当时没得这个需要,也没有相应的条件。
如今都具备了,那后面无论是谁,只要是参加革命的同志,甚至哪怕是地方群众,那也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
这样的宣传口径是程刚与李润石一同商议的,最后由李润石亲自操刀,在根据地新办的报纸上写了好几篇文章,为的就是消除大家心中潜藏的特权思想,与原来的旧世界划清界限。
话说在接受宣传之前,大部分同志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大家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