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到了程刚手里,再花费一番心思翻新之后,成了赣闽根据地里的宝贝,这回若不是程刚下令,还不会被轻易搬动到分院来。
只不过不像是后世引入了计算机之后的影像设备,拍完照医生那边就可以直接在屏幕上看到结果,现在还需要等很长一段时间的照片洗印。
趁着这个时间,程刚和其他两位医生,赶紧开始了止血工作,与其同时,刚刚从其他同志身体中抽出的新鲜血液也缓慢地注入了病人的体内。
看着躺在床上刘安攻,脸上除了鲜红的血渍就是苍白的皮肤,这些还不算什么,最显眼的应该是左上颔窦前侧和颧骨后上方的两处弹孔。
如果再说得夸张一点,这看起来已经不是两处弹孔,而是直接被子弹把左边半个脸蛋给崩飞了。
从伤口上的缝隙往里看去,除了不断往外蹦出的鲜血之外,甚至还能看到点点白色的骨屑,以及森森的牙齿和颧骨。
切开皮肤、止血,上止血夹,分层切开皮下、肌肉,翻开皮瓣,在场的医生和护士们在无影灯的照射下,紧张而细致地进行着操作。
屋外传来了柴油发电机阵阵的轰鸣声,整个机场难得的有了充沛的电力,在这之前,大家都只能依靠煤油灯和电石灯照明。
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其实都不适合手术环境,尤其是电石灯,这玩意散发出的硫化氢(电石制备是混入杂质)臭味实在是太过熏人,基本上没人敢在室内环境中使用。
迄今为止,还只有锐京那边以医院、学校为中心的基地,有个小型锅驼机在试运行,不定期地供应一部分照明设备。
不过应急肯定有应急的办法,相比于偶尔还会掉链子的锅驼机,还是柴油机稍微好伺候那么一点,而且更加便携,所以这回也一并抬了过来。
话说,这并不是程刚第一次对人体的头部下手,但不得不强调的是,之前经历过这类的手术的人员,十个里至少有七个最后都没能重新站起来。
其中大部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