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较高复杂度的技术,都可是被当成可以拿来传宗接代,让子孙后代都能吃上饭的家伙来看待,所以外人很难了解到其中的关键。
越是如此,大家对于学手艺的热情也就越高,以往要做到这点,那可得给师傅送上重礼,再做牛做马地熬上不少岁月,方才有得机会出师。
乃至大部分人都只能依靠偷偷摸摸的办法学到点皮毛,当学徒期间被打死的、累死的、饿死的更是不计其数。
因为红军这边的工厂虽然管得严,条条框框特别多,甚至还可能冒上被杀头的风险,但依旧有不少人愿意过来做事,尤其是那些被师傅欺负惯了的学徒,到了这边后学习动力往往是最强的。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是在某个程序猿被黑心小公司996地压榨了数年之后,终于有机会来到传说中的良心大厂,加班少、工资高、福利好,这内心的激动和工作的热情怎么会低呢。
就着这些事,两人又聊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程刚过来的时候太阳就已经要下山了,现在的天更是彻底黑了下来。
守在这里,一方面是两人交流工作,其实更主要还是为了观察病情,毕竟奎宁这种药的副作用也不小,稍有不慎就可能出现耳鸣、头痛、恶心、呕吐等问题。
程刚观察了一下李润石的情况,还好没有出现上面所说的毛病,至于疟疾的症状其实还有,这个短期内是搞不定的,只能依靠持续服药。
“好,等会晚上再吃点药,明天早上我再看看,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就把药留下,有情况再通知我。”
现在各国流行的疟原虫对于奎宁,或者说金鸡霜纳还没有明显的抗药性,在接下来的三十多年里,这种药物仍将作为主力产品使用,直到六十年代抗药性问题爆发以及青蒿素的问世。
但唯一的麻烦是人工合成的奎宁要等到四十年代才会问世,现在全世界使用的药物,全都依靠从热带种植的金鸡纳树中提取,无论是成本还是售价都高昂无比,甚至在某些地方还有价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