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翔宇沉思片刻,然后确定地说道:“对方合作的意向还是非常明显的,从之前的情况来看,也表示了足够的诚意。
但有一点顾虑我不得不提。”
“哦?是什么问题?”
“这人似乎特别着重于与地方红军的联系,而对更上一级的省委以及中央并不感兴趣,否则对方也不会时隔近两年才开始与我们接触。
对于这点,我们不得不慎重对待。”
这也是伍翔宇一直以来最为担心的一点,从程刚的行事规律还有潜在态度来看,这人对于地方的重视要显著高于中央,以目前来看,合作也许能带来不少积极效果,但未来可就不好说了。
“你的意思是,对方有取而代之的想法?”李利叁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但伍翔宇似乎并不完全是这样想的,“这就是最为矛盾的一个地方了,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取而代之的话,那么即便一开始打着我们中央的旗号,到了此时也万万没有再来找我们背书的道理。
我相信润石和钰阶的操守,他们对党的忠诚是不容置疑的,但正因如此,如果程刚此人妄图篡夺红军的指挥权,那么肯定不会始终甘心于一个后勤主任的位置。
甚至根据刘懿同志的汇报,程刚在过去的两年里,对当地的党组织表示了极大限度的支持,尤其是对润石同志,按照刘懿所言,直接到了铁杆的程度。
更何况,以此人背后的能力,无论是自己组建一支新军,还是拉拢一支旧军队,都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乃至说得难听点,即便是对于眼下的红军,只要对方耍上些手段,也不是夺不过去。”
说白了,现在的大部分军队在思想层面上都还是旧式水准,除去少部分较为进步的军官之外,其他无论上下,所关心的无非就一个待遇问题。
常凯申的金钱路线为何百试不爽,大抵也是这个道理,只不过以这位的能力,顶多只能影响到中上层军官,在基层士兵眼中则不过是城头变幻大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