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程刚同志对我这么了解,好些年没有尝到家乡的味道,这回我算是沾了你的光咯。”
既然已经被对方认出,那么籍贯什么的自然也不可能藏得住,所以陈耿倒是没有先前的诧异,只是居然能在这异乡见到乡味,确实让他有那么一点惊喜。
“据我所知,你从五年前考入黄埔之后,就很少回家了吧,这回我带了不少烘糕过来,可以拿回去好好尝尝。
话说这湘县的烘糕算是小有名气,雍正元年由县城天元斋斋馆制成,历200余年而不衰,据说当初曾国藩率湘军镇压太平天国时,也曾以烘糕作士军粮,也不知是真是假。”
其实程刚的空间里还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小吃美事,只要来人是个有名有姓的,他都能拿出一套说辞来,一边与对方套个近乎,另一边也是为了展现底牌或者说透露信息。
“哦?看来程刚同志似乎对湘省的乡土人情颇有一番研究?”
这个年代交通、信息技术落后,若不是当地出身或者实地探访过,这种局限于某个小地方的风闻趣事,几乎不可能被人了解。
不管是这意外出现的烘糕,还是对方话里背后的情报,都引起了陈耿不小的好奇心。
“我屋里走(祖)上就是弗兰滴啦,郭(这)些小事还是晓得咯。”
却不料程刚突然冒出了一句潭州话,又让陈耿稍稍地惊讶了一下。
之前听对方的口音,完全是一口纯正的北方官话,似乎没有眼下南方人说官话的味道,却不知两人居然还算是半个老乡。
不过这样也不算奇怪,对于出生在媒体爆炸时代的程刚来说,学习普通话(此时应该是北平官话怀承片)的成本实在不要太低,只要不是在老家读的大学,基本都能练出一口比较标准的普通话。
随后,两人又随便闲聊了一阵,对于太过敏感的信息,程刚很干脆地跟对方绕起了弯子,但对于理论、历史、国内外局势等客观话题,他倒是知无不言。
短短的半个小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