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现在有些多愁善感吧,这一下午,心里总想着,如果那些同志能活到革命胜利的时候,那又多好呀……”
但程刚还有话没有说出来,他其实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正如组织不可能不留干部在槿甘山一样,以本地土客之间的矛盾,如果没得人手居中缓冲的话,那基本别想做成什么事了。
其实,如果历史上后面的政治环境没有那么恶劣的话,可能情况还会好一些,土客不合归不合,但至少不会杀得那么残酷。
只是这种事情不是简简单单的某个高层的问题,而是整个组织的问题,程刚也不能确定自己就一定可以解决。
“哈哈,程主任,李委员老是喜欢批评你小资产阶级思想泛滥,我还觉得是不是对你太苛责了,现在这么一看,确实是说得没错。”
其实在完锡宪看来,这种事情哪里还需要什么多想,组织需要他去做什么,那就放开手脚去做好了,如果哪一天不幸牺牲了,那也当得是死得其所。
当然了,如果能死在朝敌人进攻的路上,这自然是最好的,他肯定不希望程刚前面所说的那种情况发生,但即便知道有这个风险,他也对此义无反顾。
没事想那么多干嘛,考虑来考虑去,最后事情没干成,情况还得继续恶化。
“哈,李委员看人的本事当然没错,挨他的骂嘛,我心甘情愿。”
被提起了这一点,程刚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有些笑嘻嘻的感觉,仿佛当时那个被拍桌子,还被唾沫星子还撒了一脸的人不是他一般。
至于被骂小资产阶级思想,对于程刚来说压根就不是什么事,因为他本来就存在这个问题,犯了错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立正,有错误不可怕,只要肯承认,慢慢改就是了。
完锡宪看着他的表现,实在也不知说什么好,在其他同志眼中,这位程主任有着最不可思议的两点特征。
一个是对革命的绝对信心,甚至到了毫无根据的地步,但偏偏又喜欢谨小慎微,很多时候还老迈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