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笑着摇了摇头,她特意看了一眼苏园,对谢氏道,“这几日操心我家诒儿的婚事,不免精神乏了些。”
“哟,这可是大喜事儿啊!你四儿子的亲事有什么操心?他那样的好儿郎百家求不来,多少人家盯着呢,你只要把消息放出去,还不是随你挑!莫不是挑花了眼,才累成这副模样?”谢氏笑问。
相里氏苦笑一声,“哪敢挑花眼,就选中了一位,不仅出身低,还父母双亡,只难得聪明机灵些。我们诚心让相公登门求问,可人家偏偏却看不上这门亲。”
“还有这等事?”谢氏诧异,替其抱不平道,“哪家的姑娘这般猖狂?连相府的亲事都瞧不上?”
“这亲事没做成,怎好直说那姑娘的名讳。”相里氏谦逊地表示对那姑娘的名声不好。
“哎呦,还是你心善,是那姑娘没福分!”谢氏称赞相里氏有气度,不愧是宰相夫人。
“拒婚宰相府不算什么丢人的事,说出去反倒会让那姑娘名声大噪,指不定还会传出‘坚贞不屈,不畏权贵’的佳话来。我倒觉得夫人无须忌讳,何不直接将那姑娘的名讳告知郡王妃?”
苏园从见相里氏第一眼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相里氏的不善。一开始没理她,是觉得没多大事,不必计较。结果这厮竟过不去了,拉着不知情的谢氏一起,打算当她的面,对她指桑骂槐。
她是谁啊,想当面给她气受,门儿都没有。
相里氏没想到苏园有胆量当面反驳自己,脸色骤变,“你——”
谢氏愣了下,隐约觉得苏园和相里氏之间好像哪里有点不对,但又怕是自己的错觉。
她笑了笑,从中调和道:“苏司法爽朗性情,不拘小节,快人快语。但这话道理是没错的,对姑娘家的名声该是不会有什么影响,咱们刚才多虑了。”
苏园直视相里氏,便等着相里氏说出她的名讳。
相里氏见苏园这般挑衅自己,心中大骇。
可了不得,这姓苏的丫头好生厉害,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