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没理会马随的求饶,质问他:“这可是你第一次殴打唐氏?”
马随愣住,支支吾
吾。
“不是!”朱氏道,“以前就打过,怪她是不生蛋的母鸡,但都没这次打得严重。”
“看得出来,打完人之后还能呼呼睡的人,不像是初犯。”苏园冷笑一声,盯着马随的眼神越发深邃。
马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位开封府的女官差分明长着一副娇柔乖巧样儿,可这会儿她每说一句话,看自己的每一个眼神,都令他心惊肉跳,莫名地恐慌害怕。
这感觉就像是他被丢进了猛兽的窝里,纵然他暂时还完好地活着,但早已被虎视眈眈地盯着,注定会落得被撕得血肉分离的悲惨结果。
马随又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突然不敢在掌嘴三十这件事上偷懒了。
苏园并无动容,只继续问马随:“你以前打唐氏的时候,唐氏可会尖叫求救?”
“会、会喊几声。”马随应道,然后小声分辩道,“这不过是夫妻间吵架,难免的,别人家也有这情况,小人的友人们多都会在气恼的时候打妻子几下。”
“你还挺骄傲是吧?”苏园黑漆漆的眸子盯着马随,彷如黑洞一般,要把马随吞没。
马随慌得立刻磕头认错:“小人知错了,小人以后绝不打妻。”
“等你还能娶到妻子再说。”
苏园再不理会马随,转而质问苗氏葛氏婆媳:“可都听见了?他并非第一次打妻,你们是隔墙而住的邻居,难道之前都耳聋了,从未听见过他打唐氏,所以才没报官?只有那晚听见了,故你们婆媳只在那晚直奔开封府报官?”
苏园替她们说好了理由,苗氏葛氏反倒没话可说。葛氏到底年轻,比不得做婆母的苗氏见多识广,这会儿已经崩溃地哭起来。但因为有苗氏在她身边压着,她也没敢说什么认罪的话。
其实这种情况下,婆媳二人已经有非常明显的重嫌疑,分开俩人用刑一审,概就能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