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着类似于白玉堂那般的性子,肆意恣睢,狂妄潇洒?若是这般性格棱角尖锐的人,被磨成现如
今苏方明所呈现的模样,可想而知他曾经遭受过了多少磨砺。
苏方明的沉默,令苏园知道了答案。
苏园这会儿倒是有几分信了苏方明那句“分开的”的答案。人与人之间的相待都是相互的,哪怕是父子之间亦是如此。若父亲泯灭了孩子的天性,那就不要指望这孩子将来会对父亲会多讲人性。苏方明能按责任尽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苏进敬对你教导很苛严?”
苏方明还是望着白玉堂的方向,声音里依旧没什么情绪,“我自小在道观长大,前前后后辗转不下十八个道观。”
苏园忍不住翻个白眼,原来苏进敬信道都到这份儿上了!苏方明怎么说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和继承人,他竟舍得把这孩子丢到道观里这么养。连频繁搬家这种事情对孩子的影响都很大,更不要说辗转十八个道观了。
这一刻,苏园好像找到同一战壕的战友。既是战友,那就不需要客气什么了。她在桌边坐下来,喝了口茶,吃起了点心。
苏方明沉默了片刻,本以为会从苏园那里听到感慨或安慰,又或其她什么回应。结果他只听见了身后传来牙齿咬住点心的沙沙声,然后还有喝水的声音。
苏方明忍不住回头望一眼,见苏园埋头吃得认真,反倒松了口气,他的确不需要人安慰,也不需要人同情。不过这丫头刚才进门的时候,只站着跟他说,是在全然防备他?这会儿认可了他,才坐下来愿意吃茶果点心?
“松仁糕用料实在,十分松软可口。但就是松仁放太多了,味浓反而容易腻,叫你家厨子省点料,好吃又省钱。”苏园不误吃,却也不忘挑一嘴毛病。
苏方明从不吃这类点心,听苏园之言,见她吃得挺好,才走过来拿一块也尝了一口。
“我说的可对?”苏园问。
苏方明迷惑地点点头,“大概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