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明揉揉他的脸,宋知雨脸上泛着似睡非睡的潮红,状若莲花的眼眸半开半合,懒懒地睨人,“下午会不会迟到?”
今天的会诊定在下午两点半,约见了知名大学医学院的专家。
“差不多可以起了。”严越明看一眼表。
宋知雨爬起来,撩起衣服下摆脱到一半,瞥见严越明灼灼目光,有点害臊,手臂还箍在袖管里,瑟缩着,肩背一片莹莹雪色,“转过去。”
严越明笑笑,从衣架上扯下一件象牙白衬衫,领口绣着他姓氏首字母,小小的,像是一只欲飞的水鸟,“穿这件好不好?”
宋知雨套上那件衬衫,又穿上裤子,走到落地镜前,打量自己。衬衫太大,严越明的尺码要大他许多,肩也宽得多。
“男友衬衫。”严越明笑着从后面拥上去,把穿成九分袖的七分袖卷上去,握住他伶仃手腕,看向镜子,疤痕赫然。这条疤痕,在昨夜被他动情吻红,像是浮起的唇印。“戴惯了表,我给你买镯子戴好不好?”
“男人戴镯子吗?”
“怎么不能戴?”严越明低声说,“男人连裙子都可以穿。”
宋知雨立刻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暗骂他念头龌龊,扭身钻出他怀里。
司机很健谈,路上十分钟不至于无趣。到了大学门口,年轻男女夏衫清凉,严越明和宋知雨索性下车,步行到医学院。
宋知雨听不懂德语,坐在严越明旁边,像个听不懂课的旁听差生,但是大眼睛很认真地看着医生,好像这样就能听懂只言片语。
一个小时后初步治疗方案定下来,宋知雨看不懂白纸黑字,心生挫败,抓着严越明的手腕,有点着急地问:“很复杂吗?很难治好吗?”
“很简单的。”严越明指着一行纸上铅字,引得宋知雨似懂非懂地看,“就是说,明年春天就能基本痊愈。”
“哦,那就好。”
宋知雨终于松口气。
等到他们回国,正是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