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今晚的期待多于恐惧。
他深吸两口气,把润肤露挤到手上,仔细涂抹了全身,雪白纤瘦肉身被镀上脂膏润泽的色彩,又被裹进丝质浴袍里。浴袍太大,垂在脚面上,他只得系紧浴袍,拢紧前襟,把头发吹得半干后,默念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走出卫生间,严越明上身赤裸地靠在床头,眼睛已经望过来。
宋知雨装作自己被蛊惑,循着严越明的目光,穿着雪白的浴袍,衣摆漾开层层叠叠的雪浪,仿佛身量未足的穿白纱的新娘,坐到床边,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命定的心上人。
“知雨,上来。”严越明喉咙里冒着烟。
“哦。”宋知雨上床,钻进薄被里。被角未掖实,巢未筑完,宋知雨已经被有力的臂膀拉至身下。
严越明重重地吃他的嘴唇,唇舌搅弄时有浓重的情欲意味,但是他的手指又温柔地捧着宋知雨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捏了捏他柔软玉白的耳垂。
宋知雨不再扭捏,伸手抱住他的脖颈,随着严越明的节奏,缠绵地吞吐和喘息。
滚烫的吻比窗外忽而已至的暴雨还要猛烈,一颗颗种下,一丛丛升起。
渐渐轰鸣的雨声里,宋知雨的浴袍被扯掉,拽住腰带的手徒劳无功地松开,被严越明五指交缠地压到头顶,温柔强势地固定住。
宋知雨战战兢兢地说:“严越明,你能当作我从来没有和你上过床吗?重新......既然重新开始,我都要第一次。”
严越明含着他的唇珠嘬吻,又舔弄他的唇缝,“好。”
宋知雨又有点得寸进尺:“我,我想喝点酒,现在。”
严越明紧紧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两颗瞳孔亮润如新浴的星,但是严越明的眼睛是正盛的两点炉火,熔化铁,又锻成冷硬的刀刃。他说一不二:“现在不行。宋知雨,你要清醒,非常清醒。”
他又亲宋知雨因紧张微微汗湿的鼻尖,“我有时候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