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他扣着宋知雨汗湿的脖颈,捏紧了,宋知雨猫儿似的骂,立刻被翻身压在下面,后脑勺落地,下面垫着严越明宽大手掌。
宋知雨泪汪汪骂:“严越明,你畜生!发情的狗!”
严越明痴看他,唇一张一合的,齿上沾着他血,艳得骇人,眼刀是一柄磨尖的利刃,淬着香浓软艳的毒和香,往严越明心口捅。
“行,我就是发情的畜生。”严越明浑不在意地应下,郑重其事地低头亲他嘴唇。
严越明近乎粗暴地亲宋知雨,嘴唇被宋知雨咬破了也不管,血被含在嘴里渡来渡去,水声啧啧地响,黏黏糊糊地让人头皮发麻。
宋知雨用力推开他,脸红嘴红,还恶狠狠地骂:“严越明!你就是一个强奸犯!”
严越明应下:“对!我知道!我特么就是个强奸犯!我就是见色起意!谁让你那么好看!”说完又把嘴唇堵回去,把宋知雨的骂全都咽下去。
这个吻并不比性交纯洁,带着腥红的血和透明的泪,把经年的怨恨和思念揉碎了,从一个男人的口腔,到另一个男人的口腔。
严越明的舌头软软地舔着宋知雨的唇缝,孩子一样漂亮纯粹的黑眼睛盯着宋知雨,一出声,嗓子喑哑到不像话,“你要判我什么刑?五年的处罚不够吗?别跟我说什么迟一点,天上见。宋知雨,我不信教,我不信上帝,我没有来生。”
宋知雨浑身脱力,被压在严越明身下,好像已经放弃了挣扎。他迷瞪瞪睁开眼睛,越过严越明的漆黑发顶,只能看到卫生间的一只圆形灯泡。
谁确认自己会有来生呢?只有死亡确信无疑。
他的路已经越来越窄了。
“我也没有来生,严越明。”宋知雨轻声说,“我没有第二条命来爱你了。”
严越明坐起来,扭过脸,看到落地镜里自己的脸,一道红痕从左边眉骨横亘到左耳。
没有宋知雨手腕上那条疤痕那么深,却比那条疤痕要长。
严越明生平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