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还不成熟,但是已经不像小孩子一样有刨根问底的勇气。
他们已经学会了文过饰非,学会了沾轻怕重,学会了留白三尺。
所以南谯不会对严越明问出那个问题。
严越明现在独居在某处山庄独栋别墅里。严平这两年身体突然不太好了,常年在中国南方修养,借南方潮润水汽和温和艳阳天治一治满身顽疾,只是到了梅雨天,膝盖就会开始痛,需要用热水敷一敷或者热艾草灸一灸。
严平都老了。严越明怎么能不长大呢?
严越明在国际饭店给南谯接风,晚上依然要去公司加班,到了半夜两点,刚刚按下公司下楼的电梯。这是他一惯的节奏,也是华尔街一惯的节奏。
严越明回到家的时候,已睡熟的南谯惊醒了,从床上爬起来,“回来了?”
严越明心里很微妙地痛了一下,然后对着不知名的空气“嗯”了一声。
严越明洗完澡,从抽屉里抽出药盒,银色铝纸布噜布噜被手指按裂,五颜六色的已经分好剂量的药片滚到严越明手心。
南谯推门进来了,正看到严越明吃药,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你生什么病了?”南谯睡眼微惺,看看桌子上的药盒,“吃这么多药?”
严越明收好药盒,扔进抽屉里又啪嗒一声关上,“小毛病,晚上不容易睡着。干我们这行的大多都有失眠的毛病。”
南谯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因为怕梦中还在赚钱吧?印钞机都得休息一下呢。”
严越明挺配合地笑了一下,又似乎觉得有些冷,裹紧了身上的浴袍。
“不睡了?喝杯酒?”严越明有点心血来潮。他本该躺到床上,尝试睡眠。
南谯乐了:“行啊。”
两个年轻男人坐在飘窗上,窗外是十月的清凉夜晚。
严越明开了两支巴黎之花,省去所有精致复杂的步骤,直接和南谯对吹。
酒入腹中,南谯睡意全无,看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