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明摩挲着宋知雨的手腕,“我让厨房给你煮了鸡丝馄饨,你睡醒了吃。——过个把月,我回来找你。我带你去欧洲玩。”
他很天真,认为宋知雨对去欧洲玩念念不忘,这很容易,不需要那个楚信鸥,他也可以做到。
津叔在楼下催,严越明皱了皱眉头,有些紧张地吞咽口水,然后凑过去,不容宋知雨反抗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少年的嘴唇尝到一丝苦咸味道,但是他没有时间安慰他了。
严越明低声道:“你等我回来......哥......知雨,你等我。”
宋知雨没有一点反应,只是觉得浑身都冷,如坠冰窖。
严越明拖着行李箱离开,轿车驶出花园。
宋知雨下了楼,桌上有一碗凉掉的鸡丝馄饨,腻腻地浮着油花。宋知雨在餐桌旁坐了一会儿,盯着这碗鸡丝馄饨好一会儿。
他也觉得自己是一碗鸡丝馄饨,被打发着摆到餐桌上,凉透了,还得做严越明善良体贴的证据。
别墅里太空了,空旷的巨兽的胃袋里,只有宋知雨。他要疯了。
我要走。
走到哪儿都行。
饿死在天桥下也行。
宋知雨跑上楼,把自己的东西胡乱收拾好,装在一个大一入学的时候买的行李箱里,像是一个越狱的囚徒,跌跌撞撞地拖着行李箱往楼下冲。
佣人如同狱卒,却没有一个人阻止。
宋知雨就这样离开了。
飞机商务舱里,严越明戴着眼罩睡觉。津叔在旁边看杂志,突然开口道:“越明,你爸看在你是小孩子的份上,不计较你犯的错。”
严越明懒洋洋扯下一边眼罩,露出一只清亮锐利的眼,深情在睫,孤意在眉,满不在乎地看着他。
“你正是分不清性和爱......女人和漂亮男人的时候。”
严越明讨厌被当作孩子,“我分得清。”
津叔直截了当道:“越明,严总已经很生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