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很呛很烈,薄荷味像是爆炸的夏天。
宋知雨只是跌坐在床上,蜷在角落里,在严越明的眼神里像是一只可怜虫。
严越明冷笑:“怎么,气我没给你做婊子的机会?”
宋知雨把脸埋在手腕里,轻声哭起来,嘴里断断续续地说:“婊子,谁爱当这个婊子谁去当......严越明,你畜生!”
严越明就盯着宋知雨,看他什么时候哭完。他对女生也这样,他不低头,就等娇滴滴女孩儿低头。这个人如果换成宋知雨,他更加不愿意低头。
有人敲门,是楚信鸥的声音:“越明,知雨在你这里吗?我找他有事。”
“我们兄弟联络感情!你别来烦!”严越明冲门口道。
楚信鸥直接问:“知雨,你还好吗?”
宋知雨打了个哭嗝,竭力平稳地说话:“没事,我没事。你回去吧。”
两人僵坐了半个小时。
宋知雨开口:“你明天要走了。东西还没收拾好。”
严越明手边的玻璃杯里堆了几根烟蒂,嘴里还咬着一根,邪气地笑:“我现在只想着怎么把你装进我的箱子里。悄无声息地带走。”
宋知雨打了个哆嗦,又听严越明说:“宋知雨,我和女孩儿能分手,但是哥哥和弟弟永远不会分手。”
宋知雨把脸埋在曲起的膝盖里,耳根涨得通红,额角青筋凸跳,严越明看到他的眼角滑下眼泪。
他看他哭过很多次。他不会对他心软,这一次也是。
他说是永远,就是永远。时间会变成终身禁锢宋知雨的枷锁,他不会有未来,永远在严越明强硬的时间线里作那个肉欲的节点,等严越明偶尔想起,在他身上体验十几岁的春夏秋冬。
严越明凑过去,破天荒地亲了亲宋知雨哭红的眼睛。但是宋知雨接收不到他的温度,他浑身发冷,觉得快要被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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