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翻身把严越明压在床上,坐在他身上摇起来。
严越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浴室里的宋知雨说:“好了吗?”
淅淅沥沥水声隐隐吞没宋知雨微弱的声音:“你先走吧。”
严越明果然离开。
宋知雨清理完自己,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一百块的红钞。像是嫖资,压在一张纸条下面,上面写【打的回来】。
宋知雨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钟,打到了一辆车。坐在出租车上,司机在轻声哼歌,宋知雨木讷地看着窗外,他经过刚才仿佛下坠的坡道,现在他的心已经完完整整、安安全全放在自己的胸口里了。
他有些疲惫。他故意让司机绕了一圈,又延迟了二十分钟回家。只是因为不愿见到沈晴蕴,也没有脸见沈晴蕴。
等宋知雨下了车,别墅的灯已经熄了。一个人影走近,宋知雨看清了,是南谯。
宋知雨还没说话,就看到南谯的眼睛红了,痛苦地看着他。
宋知雨心里一沉,觉得南谯此时的痛苦有些太善良,他承受不了。
昏暗的路灯下,宋知雨和南谯相隔一米站着,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走了,聚会结束了。”南谯先开了口,“严越明也回房间了。”
宋知雨笑道:“南谯,不要这样。不用管我。”
南谯紧紧盯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和严越明......”
南谯注定无法把这个句子说完整,因为后面加的动词,是上床、乱伦、偷情等等,南谯干净的嘴唇里说不出这样的词眼。
宋知雨轻轻笑了一声,默认了。
南谯一下子哭出来,小狗一样呜咽,捂着眼睛说:“为什么呢?哥,为什么呢?你爱他吗?”
第一次有人问宋知雨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比宋知雨遇到的所有试题都要难,他是个无法落笔作答的差等生。
宋知雨很恍惚地说:“我必须得爱他,爱他就不会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