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着脖子,最先看到是他女儿的囚车。
郑莲眼神呆滞,人也恍恍惚惚的,显然还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郑夫人头上的钗环、首饰全部被人摘下来,坐在囚车里,见郑裕兴看过来,她的眼泪唰的一下便流了出来。
老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郑裕兴没有理会他,只是轻轻地转过头。
刘公公见人都已经押上囚车,家里的东西也都抄没。
一挥手,“走,回京!”
竟然走得这样急?!
郑裕兴在心里忍不住埋怨一声,连住一晚上的机会都不给吗?
当然了,他也知道,事已成定局,即便是在俞县留一晚上,也是于事无补的。
囚车在街市上晃晃悠悠地前行,百姓们自动让开街道,站在两旁静静地看着。
郑莲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了几个昔日围在自己身边的人。
她的脸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甚至连再看他们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经过平泽居时,郑裕兴看到有人推开雅间的窗户向街上看着。
真是一瞬间天堂,一瞬间地狱啊!
郑裕兴心里感慨着,前一刻,他还是俞县县令,坐在平泽居的雅间里,喝酒吃菜。享受着别人羡慕与奉承。
一转眼的功夫,他便成了阶下囚,只有仰望别人的份儿了。
寒风拂过,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冷飕飕的,冻得他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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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囚车已经出城。”路平山身边的随从站在马车外,低声禀报道。
“哦,是吗?”路平山蜷缩在马车里,半天才说话,“那咱们也回吧!”
他从酒楼里出来后,本想直接回府的,却没有想到下人禀报说,有京都的人郑家宣旨。
他一听,便不走了!
让人将马车赶到巷子里,再派人继续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