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坚定地看向他,“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可能的。我天南地北一堆铺子,而且接下来,我还准备出航,去大食国和天竺看看。”
从前,她以为大渊朝已经够大了。
等出去以后,她才知道外面还有更为广袤的天地。
习惯了长空的鹰,怎么舍得折了翅膀,当笼子里的鸟儿呢?
她原本以为自己说完这话,谢蕴石应当会沉默。
没想到他突然上前一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了一大截。
他垂下眼,眸光灼灼道,“阿蝉,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跟你一起。”
他的目光太过认真,认真到许闻蝉心头猛地跳了好几下。
但她很快反应,讪讪挤出一抹笑,“你别开玩笑了,那么大一个国公府还要你掌管呢。五年没见,你该成熟些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谢蕴石道,又朝她走了一步。
看到他高大的身子凑了过来,许闻蝉有些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脚步往后挪了挪,目光闪躲,“有什么不同?”
谢蕴石俯身,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声道,“我们有阿禊。”
许闻蝉,“……?”
谢蕴石道,“阿禊年纪小,身体娇弱,不宜跟着你东奔西走,且他这个年纪,也该入学读书习字了,不是么。”
许闻蝉凝眉,她此次回来,除了探望家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她想将阿禊交给父亲母亲教养。
正如谢蕴石所说,阿禊现在还太小了,出航一路颠簸辛苦,成年人都不一定受得住,何况他那么个小小幼童。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追求,让儿子吃苦。
而且,如今的大渊朝虽然大力鼓励商业发展。但士农工商,商到底排在最后。
若是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阿禊能进学堂读书识字,日后无论是走科举当文官,亦或是像他的外祖父、舅舅们那样当武将,都比经商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