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带着阿禊离开。
回去的路上,许闻蝉忍不住想起谢蕴石的事,轻轻的叹了口气。
阿禊见她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模样,关心道,“阿娘,你怎么了?”
许闻蝉想了想,蹲到他面前,凝视着他小小的脸——
“阿禊,你会想你爹爹吗?”
阿禊黑葡萄般的眼眸眨了眨,先是点头,后来又摇头,“阿禊从没见过爹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就不想了。”
他见许闻蝉沉默,忙上前抱住她,将小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阿娘是想爹爹了么?阿娘别难过,爹爹不在,有阿禊陪着你。阿禊是个小男子汉,能保护阿娘的。”
看着儿子这般乖巧,许闻蝉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将阿禊搂得紧了些,欣慰的“嗯”了一声。
没过几日,便到了中秋佳节。
这一回,定北侯府总算阖家团聚,节日的气氛也比前几年更加热烈。
许闻蝉既然答应了侯夫人这回会多住些时间,便带着阿禊安安心心住在侯府,平日里陪着家人,或是入宫找陶缇玩,又或是带着阿禊去长安周边游山玩水。
眨眼到了十月初一,正是小太子与小公主七岁的生辰,宫中举行了盛大的生辰宴。
晌午过后,许闻蝉带着阿禊、青禾带着珠珠,一起入了宫。
那一日,夜凉如水,皇宫内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许闻蝉坐在下首,小声与阿禊讲着宫宴上的种种规矩。
阿禊端端正正坐着,认真聆听。
倏然,挨着身旁坐的珠珠忽然脆生生喊了一声,“舅舅!”
许闻蝉微微顿了一下。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
阿禊见自家阿娘突然不说话,有些不解,下意识想往珠珠的方向看去。
许闻蝉忙不迭按住他的小脑袋,略显紧张道,“乖,坐好,别动。”
虽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