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了,拖得够久了。
许闻蝉卷翘的睫毛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旋即笑了,两边酒窝深深的,垂下眼道,“嗯,挺好的,你是该成婚了。”
说着,她举起酒杯,“来,再敬你一杯酒,就当是喝你的喜酒了。”
谢蕴石压低眉眼,直直的盯着她的脸庞,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瞧出什么破绽来。
可她只是笑,笑得他心里一阵难受。
他喝完酒,抬眼看她,“那你呢?你不算嫁人么。”
许闻蝉怔了怔,在谢蕴石面前,她也不好说什么养面首之类的话,免得把他气厥过去。
她缓了口气,故作轻松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没准以后遇到个顺眼听话的男人,招赘也不是不行……”
谢蕴石的脸色微变,握紧了手中酒杯。
雅间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两人各怀心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闷头喝着酒,仿佛这样能避免些尴尬。
西凉春的后劲大,五六杯下肚,许闻蝉眸光都变得飘浮。
她一只手托着腮,歪着脑袋盯着谢蕴石那张俊俏的脸,打了个醉嗝,幽幽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是什么小公爷就好了。”
谢蕴石抬眼看她,见她脸颊泛着绯红,一双眼眸泛着水光,就那样痴痴地盯着他,半点不矜持。
“唉,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嗝…不该答应你的,写什么信呢,还耽误你这两年,对不住啊。”她端起酒杯,傻笑道,“我自罚一杯。”
“阿蝉,你醉了。”
她喃喃道,“你别这样叫我了,以后还是叫我许大姑娘。”
西北的夜晚,风很大,吹得窗户呼呼作响。
许闻蝉扭过头,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朝着窗户走去。
谢蕴石怕她摔着,起身跟在她身旁。
她打开窗户,有风灌进来,吹得人脸都发紧,她浑不在意般,仰起头看向天际。
“我早听人说,越往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