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她眯起美眸,盯着眼前清朗英俊的许光霁,肃声道,“你真的想好了?”
许光霁颔首,容色郑重,“是。”
景阳长公主又看向一侧坐着的定北侯夫人,“侯夫人,这事你也同意?”
定北侯夫人紧紧揪着帕子,手控制不住的颤着,心里千百个不忍,但还是遵从儿子的心意,咬牙道,“是,他执意如此,臣妇多说也无益。”
“那定北侯呢,他怎么说?”
“我家侯爷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着。此事,臣妇暂且瞒着他,待县主嫁入府中,届时木已成舟,臣妇再与侯爷慢慢解释。”侯夫人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长公主放心,只要县主与七郎夫妻恩爱,侯爷顶多气一时,过些时日就好了的。”
景阳长公主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对身侧的大宫女点了下头,“端出来吧。”
大宫女打开红木雕花食盒,从里头端出一碗尚有余温的汤药来。
定北侯夫人脸色一变,惊愕道,“长公主,您这是……”
景阳长公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是说准备好了么,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喝了吧。喝完了,咱们才能毫无顾虑的坐下来商量婚事。”
定北侯夫人一口气闷在胸口,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
她气啊,却又怪不到长公主,毕竟长公主也没拿刀架在七郎的脖子上逼着他喝,逼着他娶。
是自家儿子死心眼,认准了一个女人就不肯松手!
定北侯捂着胸口,死死地盯着许光霁,强忍着将那碗汤药打翻的冲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选吧”。
许光霁身形笔挺的站着,稳稳地接过那碗汤药,大抵是心意已决,手没有一丝颤抖。
汤药黑漆漆的,凑近了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苦涩味道。
他捏着汤碗,黑眸定定的看向上座的长公主,“长公主,臣喝下这汤药,你便会将县主许给我,是吗?”
景阳长公主眸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