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客气气的,始终隔着好几层看不见的壁。
沉吟片刻,他问陶缇,“如果是许闻蝉与你同坐一车,你会这般不自在么?”
陶缇摇头,“呃,不会。”
“为何?”
“她是我朋友啊。”
裴延道,“那我们是朋友么?”
陶缇微愣,“呃,也是……”
裴延道,“同样是朋友,你在她面前那样自然,为何到了孤这里,就这般拘谨?”
陶缇蹙眉,讷讷道,“这……你们不一样的呀。”
裴延挑眉看她,“嗯?”
陶缇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总感觉在裴延面前,她的脑子总是糊里糊涂的,不太够用。
“反正……反正就是不一样的。”她垂下小脑袋,支支吾吾道。
为了在马车上靠的舒服,陶缇今日梳了个十分简单的矮髻,只用一根银簪固定着。现在她低着头,裴延正好可以看见她头顶小小的发璇,可可爱爱,让他想伸手揉一揉。
当然,他克制住了,只语调平缓道,“如果你实在不自在的话,那便换马车吧。”
“……”
陶缇惊讶抬头,只见裴延俊美的脸庞上扯出一抹歉疚的笑意,“孤本来觉得这辆马车宽敞些,你一路坐着能更舒服点,没想到反倒让你不自在了……是孤考虑不周,冒犯了。”
他嘴角勉强苦涩的笑意,让陶缇心头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她忙不迭道,“殿下,你别这样说,我没有怪你,是我怕给你添麻烦。”
裴延眼神微晃,凝上一丝认真的笑意,一字一顿道,“孤不觉得你是麻烦。”
陶缇抿了下唇,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那就这样吧……”
他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别扭了,不然就显得她矫情了。
马车每行进一个时辰便会歇息一刻,趁着这歇息的间隙,陶缇将自己的行李从后头的马车拿了回来。
等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