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胡说,宝兄弟莫跟哥哥一般见识。”
毕竟是精神导师遭了诋毁,贾宝玉脸上仍有些怏怏,但贾珍既然已经主动道歉,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焦顺又适时的岔开话题,问起了这次扶灵南下的经过,宝玉也便渐渐转移了注意力。
路上其实乏善可陈,真正让众人提起注意力的,还是甄家被抄家时的情景。
宝玉是头回见到抄家,抄的恰又是笔友甄宝玉家,所受的触动可想而知。
说到动情时,忍不住吟起了自己当时有感而发的一首诗:“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一首诗吟罢,门厅内针落可闻。
倒不是被宝玉的诗词震慑,又或是受他的情绪感染,忍不住兔死狐悲,而是这诗也太不应景了!
今儿是什么日子?是皇太妃回家省亲的好日子!
抑扬顿挫的念一首这么丧的诗,也忒犯忌讳不开眼了!
也亏宝玉是娘娘的胞弟,若换别个这么干,只怕早被人给轰出去了。
“哥儿慢些、慢些!”
这是门外一阵大户小叫,突然打破了死寂的气氛,贾琏不好冲宝玉发脾气,便趁机扬声呵斥道:“是什么人在外面聒噪?!”
话音未落,两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前面一个约莫两三岁大,但已经走的颇为稳健,一进门便扑上去抱住了贾珍,仰着头嚷道:“爹爹,我要去看小弟弟、我要去看小弟弟!”
贾琏这时候也换了笑模样,点头道:“原来是芎哥儿啊。”
贾芎是隆源五年五月初三生人,还差几天才满两周岁了,但身体条件明显比一般孩子要强。
而紧跟在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