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病倒了。
这个理由相信的人不多,荣府上下普遍都认为宝玉突然病倒,其实就是袭人的事情导致的——只有惜春素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才相信了这番说辞。
宝玉勉强笑了笑,也没有解释什么,正准备借着惜春的搀扶起身,旁边麝月忙见缝插针道:“二爷好歹先垫一垫肚子,不然我们怎么放心让你出门?”
惜春也劝:“哥哥多少捡清淡的用一些,等到了牟尼院里,咱们再请妙玉帮着置办些斋菜。”
宝玉急着要去牟尼院,于是乎听从她们的简单吃了些。
而麝月趁着这段时间,偷偷命人将这事禀给了王夫人,王夫人回了句知道了,又说只要有人在旁看顾,让宝玉出门散散心也好。
既如此,麝月自然别无二话,和芳官简单收拾了行李,以及宝玉需要服用的药材,便簇拥着兄妹二人出了荣国府。
一路上,惜春大谈特谈近来在佛学上的进展,直听的宝玉连连点头心向往之。
等到了牟尼院,见了妙玉、见了佛祖、见了菩萨,见了一身僧袍满头秀发,精气神明显好了许多的贾迎春,贾宝玉就像是找到了组织似的一扫颓唐,神清气爽。
不过饶是如此,还是被妙玉一眼‘看穿’了心中的苦闷。
于是单独引着他到了主持禅房里,先是一套繁琐的煮茶手法,等到宝玉品着香茗,精神最为放松的时候,忽然问道:“我观你心中似有迷茫,甚至因此积郁成疾,究竟是因何而起,不知可方便透露一二?”
面对妙玉的关心,宝玉犹豫了一下,就将袭人的事情说了——至于宝钗的事儿,他到底没傻到家,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好在外面乱说。
“原来如此。”
妙玉点了点头,伸手又做了个请茶的手势,等宝玉的心境重新平复之后,这才道:“你我皆是与佛有缘之人,看待佛门境地自然与常人不同,故而纯以我等之心度人,确乎会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宝玉听的长叹一声,无奈